民國103年4月號幸運雜誌刊登永然文化主辦許文彬律師著「法窗視野風情多」新書發表會新聞。全文如下:
〈法律人文館新登場──人權律師許文彬新書發表會紀實〉
法窗視野風情多,友朋細數溫馨、歷史關鍵時刻
文•圖/永然文化出版公司
連日來冷雨霏霏,終於在二月十三日近午時分雲開霧散,出現短暫宜人的天候。下午兩點左右,台北律師公會陸續湧進一批批男女老少賓客,走出電梯,迎迓客人的,是滿眼繽紛的祝賀花籃一路逶迤,原來今天是執業近四十年的人權律師──許文彬新書發表會的大日子。
〈法律人文館〉記述法曹典範人文事蹟
這本名為《法窗視野風情多》的許文彬律師生涯回憶錄,從發想、邀約、口述記錄到編寫成冊,耗逾六年,其間或有因主人翁業務繁忙、舊照蒐集費事而致蹉跎,但能在甫登「法定老人族」的六五之齡勉期推出,許律師笑語:也算是立下個人生涯歲月之里程碑了!
身為本書推手、兼任〈法律人文館系列〉開館第一場新書發表會主持人的永然文化出版公司創辦人李永然律師,望著今日與會的兩岸重量級佳賓,誠摯道出他的肺腑之言:「許大律師在促進兩岸和平的工作推動上居功厥偉,在法學領域的造詣也是有目共睹。其次,他的為人處世、辦案態度和文采,每每為各方所稱頌。以年逾耳順之齡,每回見到許大律師,卻可以感受到他的精神矍鑠、神采奕奕,對任何事情總是至情至性。此生得有機緣結識許大律師,可說是我一生的榮幸!」也因著這股欽慕之情,催生了永然〈法律人文館〉──一個有別於過去純粹推廣平民法律教育的新系列,爾後將陸續出版如許律師等足為典範的法曹人文事蹟,期許點滴浸潤社會人心。
自幼敏慧、樂於助人,同窗、同道齊稱「許」
《法窗視野風情多》一書是按時間軸的先後順序娓娓道出許文彬律師不凡的人生經歷,今天的新書發表會上,也由和許律師結伴走過青澀歲月的同鄉、同窗、同道率先登場。
昔日的台南縣縣長、台灣省議會議長高育仁,是許文彬口中「童年家鄉敬重的大老」。受邀成為今天頭號致詞佳賓,他首先表明,許律師書中的許多時論他都拜讀過,「文章之好、內容之豐富、見解之精闢,大家有目共睹」;他尤其推崇許律師兩件事,一是當大部分的律師都把時間、精力投注在法律事業上時,許律師卻樂於在百忙之中撥出一部分時間,投入與法律相關卻沒有錢賺的事務,在台灣最顯著的,就是對於人權、法治方面的努力,並取得相當高的成就;第二件難能可貴的事是,他很早就將眼光放在兩岸關係上,多年來為兩岸和平做出許多的貢獻,尤其從事兩岸工作,相當吃力不討好,即便投注許多時間、精力,都未必能看到成效。
前任教育部部長吳清基,是低許文彬三屆的國小學弟,他不諱言從小各方面均表現相當優異的許律師是他的偶像,有一次,他甚至因打掃時間偷偷跑去看學長上課而遭該班老師用書敲了一記,至今難忘。他十分感念許律師對他一路的提攜和照顧,俗話說:「朋友不分大小漢(大人或小孩),服務不分好野散(富有或貧窮)」,他認為,這正是許律師人格特質的寫照。看著許律師十數萬言新書之出版,他有感而發:「一個大律師,除了捍衛人權,還可以胸懷兩岸,做出許多讓人感動的事蹟。所以,法律絕對不等於枯燥、瑣碎,法律也有人情、溫馨、感性、美好、讓人尊敬的一面。從許大律師連續受到李登輝、陳水扁、馬英九三任總統聘為國策顧問看出一個事實──他愛這塊土地,不是只為一黨之私,為少數人的利益作政治上的附和而已,這也是他最令人感佩的地方。」
身為許文彬律師初、高中同班同學的「許氏家族」──前財政部部長許嘉棟、台灣肝病防治權威許金川教授二人,也在發表會上異口同聲道出對許律師自幼「記性奇佳」的印象與觀察。許金川教授甚至戲稱:「我對於許律師從小記憶力驚人感到十分好奇,甚至認為應該安排核磁共振,讓他好好檢查一下!」而許律師的文采橫溢、感時憂民,也讓許教授不禁以唐朝詩人李、杜相比擬。從醫學院畢業之後就積極投入台灣肝病防治工作的許金川教授,對於老同學除了律師本業之外,同時關心國事、天下事,捍衛正義、鞏固人心的行誼,亦覺兩人多年來所走的路其實是「殊途同歸」──都是期待台灣人民有好「心」和好「肝」!
用心博感情,有朋自兩岸來
本次發表會的一大特色是「有朋自兩岸來」!曾為本書作序的前人民日報社台港澳僑新聞採訪室主任吳亞明,開宗明義即以李白的詩句:「人生貴相知,何用金與錢」,點出許文彬律師多年來與大陸駐台記者間用心「博感情」的珍貴場景。而應邀出席今天這場發表會的中央電視台駐台首席記者陳軒石,也披露了許律師與大陸駐台記者們長期交往的基礎為何。他說,許律師「正宗台灣人」的形象和始終追求兩岸和平發展,而非敵視、對立的態度,是箇中主要的原因。即便往來過程中,觀念時有紛歧,也多能透過真誠的溝通,達到彼此相互理解、增加同理心的目的;而藉由駐台記者們的報導,多少也為兩岸的和平發展起了微薄促進的作用。陳軒石不忘感謝駐台期間許律師給予他們生活中的各種幫助:「駐台記者長年累月身在異鄉,難免孤苦寂寞,小病小痛也是有的,每到這種時候,許律師總是不吝對我們伸出援手,展現出台灣人溫厚的一面。」
二〇〇二年,許文彬律師結合關心兩岸正常化發展的業界人士,共同組成「中華兩岸文經觀光協會」,作為從事兩岸文教交流、促進兩岸經貿往來、推展兩岸觀光業務、增進兩岸人民友誼的平台。十餘年來,曾經多次陪同許律師前往大陸進行參訪的現任協會理事長鄧文聰,對於許律師就有如下近身的觀察:「在我陪同許律師訪問大陸的經驗中,許大律師不只幫台灣人民、台灣政府講話,甚至站在對方的立場,會覺得許大律師有時講話過於無禮,因為他太幫台灣爭取權益了!」而當陳水扁總統在位時,鄧文聰也曾陪同身為國策顧問的許律師拜訪過陳總統,由於雙方對兩岸定位觀點的不同,當場許律師與陳總統起了爭執,陳總統甚至撂下一句重話:「啊!這樣的話,不跟你當朋友了!」。他感觸良多地說,在大陸,人家說許律師不禮貌;在台灣,人家又說不跟你當朋友了──真的是「石磨仔心」,相當辛苦!
用了全書近三分之一篇幅記述其往來兩岸,以無黨籍、民間人士身分,從事文化、經貿、法學交流,見證台灣兩度政黨輪替過程海峽波濤起伏景況的許文彬律師,在新書問世的今天,適逢台灣「陸委會主委」與大陸「國台辦主任」在南京「王張會」,雙方互稱官銜,彰顯兩岸互動境界的提升,他也以詩聖杜甫的詩句來形容──正所謂兩岸告別「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的悲情,迎來「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的喜訊。
人權篇章──道不盡的感恩、欽敬與影響
「人權篇章」是許文彬律師生涯回顧中不可抹滅的另一頁,尤以為「蘇建和案」義務辯護二十一年終獲無罪判決定讞,最受各方矚目。從參與營救蘇案當事人第一次見到許律師開始,知名作家平路就一路關注本案的後續發展,也同時靜觀許律師的獨特之處。今天,作為許律師這本新書的讀者,她要特地到場向許律師致意,並向許律師說聲:「您寫得真好!」平路除了贊同許律師所指的「司法常因權力的傲慢而作出錯誤判決」外,對於許律師強調法律人的養成教育中應加入人文素養、對人情的了解、美學的基本涵養等,也甚表支持。她認為,就像許律師一樣,必須是個通達世情的法律人,才能對社會有所貢獻。換個角度來說,台灣民主過程中最缺乏的,正是「司法」的這根樑柱,未來希望台灣司法能有更大規模的改革,而對岸亦然。
為蘇建和案與許律師並肩作戰長達二十一年的中華人權協會理事長蘇友辰,今天雖有要事不克出席,仍請協會常務理事吳威志轉述了一段當年終審判決後,兩人如何以辯護律師身分前往最高法院拉白布條抗議司法判決草菅人命的歷程,蘇律師對於許文彬律師當時正義凜然、勇者無懼的態度深為折服!
蘇案主角劉秉郎和莊林勳則抱著感恩與興奮的心情來到新書發表會現場。劉秉郎回憶當年三審定讞之後,所方通知他們蘇、許兩位律師來訪時,他心想,案子都已經確定了,律師還能做什麼?而當見到兩位律師時,許律師仍給人充滿自信的樣子,隨即拿出兩份委任狀,三人頓了一下,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許律師竟正色地說:「我們律師都還沒放棄,你們怎麼可以放棄!」聽到此話,劉秉郎當下覺得雖然自己的處境很不幸,但能遇到這麼有正義感的辯護律師,不管未來案子的發展如何,已令人感到欣慰。也就是許律師這股「永不放棄」的精神,鼓舞了三人在那樣困厄的環境中撐下去。
莊林勳自認是蘇建和案中最沉默的被告,在法庭上,通常都由許律師替他們叫屈喊冤。法庭上,最令莊林勳印象深刻的,也是許律師常講的一句話就是:「連檢察總長陳涵都為這三位被告提出非常上訴了,你們檢察官對於被告利與不利的證據是否都應予以查證?」此外,許律師也常在法庭上慷慨陳辭:「司法是一個巨大的滾輪,這三位被告承受不了國家這麼巨大滾輪的運作!」二十一載以來,莊林勳終於體會到許律師為本案堅持不懈的深遠意義。
從念大學法律系就跟著許律師參與蘇案救援工作的蕭逸民,則透露了一幕親眼所見、令人動容的過程──有一次刑事鑑識專家李昌鈺博士來台灣,我們要求見他,拜託他救援蘇建和等人,但他總說沒空,後來終於敲到一個時間,是早上六點,到圓山飯店找他;許律師二話不說應允下來,當天早上五點五十五分準時出現,整整在飯店裡等了十幾分鐘。就是這種精神,感動了李昌鈺博士,之後李加入蘇建和案團隊,才有了本案奇蹟式的翻轉。從點滴的事例中,帶給蕭逸民莫大的影響,他最記得許律師常鼓勵後輩的一句話:「格局要高、眼光要遠,更重要的是,做事要彎得下身段。」投身蘇建和案的救援工作,蕭逸民的觀察是:沒有許文彬律師,蘇建和案不會打贏!
口碑相傳,溫馨滿載
在許文彬近四十年的律師生涯中,不獨蘇建和案為其締下史無前例的人權篇章,發表會上親臨現場訴說當年許律師如何為其想方設法爭取權益、擔任義務律師、聲請釋憲……的故事猶有許多、許多,不及備載,這些都留待他日口耳相傳,蔚為許文彬律師人生下一階段的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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